魏晋名士们都玩什么:喝酒 吹箫 口水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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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 2017-02-11
大凡风流人物,其玩法都会异于俗人,即使玩俗人之事,也能玩出风格,玩出水平。比如嵇康的打铁,刘伶的裸形,都是令人望尘的。
从掌握的史料来看,他们的玩法大概有:饮酒、服药、行散、清谈、弹琴、长啸、吹箫、锻造等,当然还得加上行文作诗。竹林七贤们好玩,生性如此,当然也是时代使然。在这些玩法中,他们玩出了仕途,玩出了性格,玩出了友情,而有的却玩掉了性命。
喝醉了,说胡话,躲猫猫
先说饮酒。之所以先说饮酒,是因为酒这东西是文人们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无论古今。竹林七贤中,阮籍与刘伶是酒鬼,嵇康则是饮酒兼服药。阮籍一饮能醉一个多月:刘伶饮起酒来则喜爱表演行为艺术,把衣服都脱光,还振振有词地说: “我以天地为房屋。以房屋为裤子。”这或许是饮酒的高级境界,凡人是无法企及的。
阮藉喜爱饮酒,他把出仕当官当作小孩子的游戏来玩耍,他听说某步兵校尉一职空缺后,便主动要求上任,原因是该官职府邸中藏有陈年佳酿,待佳酿喝完后,他又主动要求辞职;而在母丧期间,他也照样饮酒啖肉,无视礼教;更有甚者,有一回他与友人们正在院中酣饮,突然一头猪闯了进来,把嘴拱进了酒盆,但阮籍们却熟视无睹,依旧畅饮如初,直到与猪同醉。
如此这般,我们今人看来,真是不懂这是真放达,还是患了精神病?当然,我们知道,阮籍嗜饮,是要逃避世事,他不但好饮,而且好沉默,这二者是有联系的,醉后不讲话或说些胡话,都情有可原。他就用这个方式推掉了与司马家族的婚事,也实在高明。正如田文棠在《阮籍评传>》中所说:“阮籍的嗜酒,也实在是对付司马氏及其同伙的一种极为巧妙的手段。”可见酒这东西,高手饮起来,总能饮出水平。
与阮籍相比,刘伶也属同类。他写过一篇《酒德颂》,文中写了一个“幕天席地,纵意所如,止则操卮执瓢,动则挈杯提壶,唯酒是务,焉知其余”的大人先生,其实正是刘伶自己的真实写照,这明摆着是一个酒徒的形象。我们来看看刘伶的样子:身长六尺,貌甚丑悴,而悠悠忽忽,土木形骸。就是这么一个人,还要整天饮酒,还整天带着一个仆人扛着锄头跟在身后,道:“死便埋我。”从这句话来揣度,刘伶的内心世界一定是十分痛苦的,但也有可能是醉话或玩笑,总之是对世事不满的一种表达,正如他的喝酒。阮籍喝酒喝得只剩下一副骨架,刘伶则喝成了悠悠忽忽的游魂摸样,这都是世事使然。这可以说是千百年来中国文人的一种病态。文人们大都有强烈的济世之心,但往往又易遭排挤,加上文人生性敏感,稍不顺心,便精神低落,只好寄情于酒了。只是相对比起来,魏晋时期的文人在这方面表现得特别突出。
七贤中嵇康也喜爱饮酒,不过相比上面两位,他却好多了,嵇康在他的《秋胡行》中说:“酒色何物?今自不辜;歌以告之,酒色令人枯。”可见嵇康对饮酒有清醒的认识。然而正是因为嵇康太清醒,太认真了,所以丢了性命。如果他也能晕晕忽忽,不那么较真的话,则司马氏是不会杀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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